鲁迅小说《端午节》原文全文在线阅读

[复制链接]
发表于 2023-12-15 16:09:31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方玄绰近来爱说“差不多”这一句话,几乎成了“口头禅”似的;而且不但说,的确也盘据在他脑里了。他最初说的是“都一样”,后来大约觉得欠稳当了,便改为“差不多”,一直使用到现在。
( C" z) Q/ l  |$ ^, m) x7 Q4 G% k9 t
他自从发见了这一句平凡的警句以后,虽然引起了不少的新感慨,同时却也到许多新慰安。譬如看见老辈威压青年,在先是要愤愤的,但现在却就转念道,将来这少年有了儿孙时,大抵也要摆这架子的罢,便再没有什么不平了。又如看见兵士打车夫,在先也要愤愤的,但现在也就转念道,倘使这车夫当了兵,这兵拉了车,大抵也就这么打,便再也不放在心上了。他这样想着的时候,有时也疑心是因为自己没有和恶社会奋斗的勇气,所以瞒心昧己的故意造出来的一条逃路,很近于“无是非之心”⑵,远不如改正了好。然而这意见总反而在他脑里生长起来。
1 u) j+ p% ]+ M% k. d2 {+ K1 _% k5 ?1 r( I! L& {7 E% N
他将这“差不多说”最初公表的时候是在北京首善学校的讲堂上,其时大概是提起关于历史上的事情来,于是说到“古今人不相远”,说到各色人等的“性相近”⑶,终于牵扯到学生和官僚身上,大发其议论道:
3 |! H2 Z, u1 E3 |
2 |6 f' W  K' ~4 y6 T1 b“现在社会上时髦的都通行骂官僚,而学生骂得尤利害。然而官僚并不是天生的特别种族,就是平民变就的。现在学生出身的官僚就不少,和老官僚有什么两样呢?‘易地则皆然’⑷,思想言论举动丰采都没有什么大区别……便是学生团体新办的许多事业,不是也已经难免出弊病,大半烟消火灭了么?差不多的。但中国将来之可虑就在此……”
7 U7 G7 p; m! n# I0 e- ]- P' s! i! v3 n1 P+ J
散坐在讲堂里的二十多个听讲者,有的怅然了,或者是以为这话对;有的勃然了,大约是以为侮辱了神圣的青年;有几个却对他微笑了,大约以为这是他替自己的辩解:因为方玄绰就是兼做官僚的。' q# @% H, P( a- v' J# A8 V) p
( U5 I5 _% ~6 B' |9 {
而其实却是都错误。这不过是他的一种新不平;虽说不平,又只是他的一种安分的空论。他自己虽然不知道是因为懒,还是因为无用,总之觉得是一个不肯运动,十分安分守己的人。总长冤他有神经病,只要地位还不至于动摇,他决不开一开口;教员的薪水欠到大半年了,只要别有官俸支持,他也决不开一开口。不但不开口,当教员联合索薪的时候,他还暗地里以为欠斟酌,太嚷嚷;直到听得同寮过分的奚落他们了,这才略有些小感慨,后来一转念,这或者因为自己正缺钱,而别的官并不兼做教员的缘故罢,于是就释然了。
# p! M( c1 S$ F2 Y3 _9 s0 x& C  I: N- l& G! M" v
他虽然也缺钱,但从没有加入教员的团体内,大家议决罢课,可是不去上课了。政府说“上了课才给钱”,他才略恨他们的类乎用果子耍猴子;一个大教育家⑸说道“教员一手挟书包一手要钱不高尚”,他才对于他的太太正式的发牢骚了。
2 K6 t/ A1 U" e* R' w9 ^8 f5 a# f  P+ {
“喂,怎么只有两盘?”听了“不高尚说”这一日的晚餐时候,他看着菜蔬说。
4 A- [( }/ b+ f" e6 s
* [' q  l/ E6 s, u* T  {他们是没有受过新教育的,太太并无学名或雅号,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称呼了,照老例虽然也可以叫“太太”但他又不愿意太守旧,于是就发明了一个“喂”字。太太对他却连“喂”字也没有,只要脸向着他说话,依据习惯法,他就知道这话是对他而发的。3 G' c  u* }/ H2 P
8 g( a" |. c% D6 w
“可是上月领来的一成半都完了……昨天的米,也还是好容易才赊来的呢。”伊站在桌旁脸对着他说。# z' v6 q: T2 v  e$ g* @4 q5 K) ~0 P

6 v1 `$ c. W% g$ M“你看,还说教书的要薪水是卑鄙哩。这种东西似乎连人要吃饭,饭要米做,米要钱买这一点粗浅事情都不知道……”1 C9 L5 d* U" p9 k
( r; a9 Q+ \. T; ^$ N! z9 B# N
“对啦。没有钱怎么买米,没有米怎么煮……”
0 u1 t7 n4 d0 }" A6 s- q- _/ i( d0 b. k  \' ~
他两颊都鼓起来了,仿佛气恼这答案正和他的议论“差不多”,近乎随声附和模样;接着便将头转向别一面去了,依据习惯法,这是宣告讨论中止的表示。
/ C# g* V/ _! y1 }2 x: s* o7 |6 W0 p' {% ^5 m+ S2 w* [
待到凄风冷雨这一天,教员们因为向政府去索欠薪⑹,在新华门前烂泥里被国军打得头破血出之后,倒居然也发了一点薪水。方玄绰不费举手之劳的领了钱,酌还些旧债,却还缺一大笔款,这是因为官俸也颇有些拖欠了。当是时,便是廉吏清官们也渐以为薪之不可不索,而况兼做教员的方玄绰,自然更表同情于学界起来,所以大家主张继续罢课的时候,他虽然仍未到场,事后却尤其心悦诚服的确守了公共的决议。
" C9 ^( F+ ^8 r3 `9 \2 s, Q6 {6 `8 j- `+ X! J! P: C
然而政府竟又付钱,学校也就开课了。但在前几天,却有学生总会上一个呈文给政府,说“教员倘若不上课,便要付欠薪。”这虽然并无效,而方玄绰却忽而记起前回政府所说的“上了课才给钱”的话来,“差不多”这一个影子在他眼前又一幌,而且并不消灭,于是他便在讲堂上公表了。
) B, r6 l$ v9 _9 f1 W6 [" z" ~* n! U9 Y* M
准此,可见如果将“差不多说”锻炼罗织起来,自然也可以判作一种挟带私心的不平,但总不能说是专为自己做官的辩解。只是每到这些时,他又常常喜欢拉上中国将来的命运之类的问题,一不小心,便连自己也以为是一个忧国的志士;人们是每苦于没有“自知之明”的。, }# ?7 M" m9 E; `0 A  L
) g9 ]; x$ w/ b8 a0 B  @) j3 F3 J" A7 {
但是“差不多”的事实又发生了,政府当初虽只不理那些招人头痛的教员,后来竟不理到无关痛痒的官吏,欠而又欠,终于逼得先前鄙薄教员要钱的好官,也很有几员化为索薪大会里的骁将了。惟有几种日报上却很发了些鄙薄讥笑他们的文字。方玄绰也毫不为奇,毫不介意,因为他根据了他的“差不多说”,知道这是新闻记者还未缺少润笔⑺的缘故,万一政府或是阔人停了津贴,他们多半也要开大会的。7 M, ]" u; k5 o# R9 D4 M9 P

( f8 f- Q; B1 x: }他既已表同情于教员的索薪,自然也赞成同寮的索俸,然而他仍安坐在衙门中,照例的并不一同去讨债。至于有人疑心他孤高,那可也不过是一种误解罢了。他自己说,他是自从出世以来,只有人向他来要债,他从没有向人去讨过债,所以这一端是“非其所长”。而且他是不敢见手握经经济之权的人物,这种人待到失了权势之后,捧着一本《大乘起信论》⑻讲佛学的时候,固然也很是“蔼然可亲”的了,但还在宝座上时,却总是一副阎王脸,将别人都当奴才看,自以为手操着你们这些穷小子们的生杀之权。他因此不敢见,也不愿见他们。这种脾气,虽然有时连自己也觉得是孤高,但往往同时也疑心这其实是没本领。3 m6 |! _1 t8 ~8 O7 h- x# Z- a& D
: q2 I% a! f. L2 u
大家左索右索,总自一节一节的挨过去了,但比起先前来,方玄绰究竟是万分的拮据,所以使用的小厮和交易的店家不消说,便是方太太对于他也渐渐的缺了敬意,只要看伊近来不很附和,而且常常提出独创的意见,有些唐突的举动,也就可以了然了。到了阴历五月初四的午前,他一回来,伊便将一叠账单塞在他的鼻子跟前,这也是往常所没有的。7 |6 E: M. h3 D  v1 V! i
% C+ `8 \9 e- `& s6 F% J0 Y
“一总总得一百八十块钱才够开消……发了么?”伊并不对着他看的说。
- R8 Y8 b0 q& c+ \9 `6 N" z3 p5 T  r" T5 J
“哼,我明天不做官了。钱的支票是领来的了,可是索薪大会的代表不发放,先说是没有同去的人都不发,后来又说是要到他们跟前去亲领。他们今天单捏着支票,就变了阎王脸了,我实在怕看见……我钱也不要了,官也不做了,这样无限量的卑屈……”(余下内容见评论区)8 e6 S$ F) P, n+ N% h' ^: \5 C
7 D# F7 N8 \5 F6 j7 S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12-15 16:10:37 | 显示全部楼层
方太太见了这少见的义愤,倒有些愕然了,但也就沉静下来。$ y. d5 Z0 f; y7 H3 f% t+ x

9 u2 z; O. S  o6 v6 M: q! h“我想,还不如去亲领罢,这算什么呢。”伊看着他的脸说。; L# Y, k* T$ |, r, E7 P' ~) [4 B
% V9 f% y0 C3 [0 h
“我不去!这是官俸,不是赏钱,照例应该由会计科送来的。”' Z# O& C6 o6 j! a: i: E
4 B; g) [# S9 s, b
“可是不送来又怎么好呢……哦,昨夜忘记说了,孩子们说那学费,学校里已经催过好几次了,说是倘若再不缴……”$ O( m& ?0 j& U" S

+ _3 @& [$ C6 e$ r“胡说!做老子的办事教书都不给钱,儿子去念几句书倒要钱?”' }( v+ C4 h, Z- l
4 V$ P' ~! r" @' x
伊觉得他已经不很顾忌道理,似乎就要将自己当作校长来出气,犯不上,便不再言语了。. o! P; G- S& K1 k

* |/ S' e' w: {7 I两个默默的吃了午饭。他想了一会,又懊恼的出去了。1 y8 A& w1 b, g+ K: _

0 L2 Z$ m1 \& O& i2 t照旧例,近年是每逢节根或年关的前一天,他一定须在夜里的十二点钟才回家,一面走,一面掏着怀中,一面大声的叫道,“喂,领来了!”于是递给伊一叠簇新的中交票⑼,脸上很有些得意的形色。谁知道初四这一天却破了例,他不到七点钟便回家来。方太太很惊疑,以为他竟已辞了职了,但暗暗地察看他脸上,却也并不见有什么格外倒运的神情。
7 ]. i/ D& z& g8 \3 p  v) {: F# i. L# V, I. ~& ~  N
“怎么了?……这样早?……”伊看定了他说。
# q+ |& C2 h" W& m5 U' T2 L' ~. ^* |+ C7 u& X4 Y4 y  u* k
“发不及了,领不出了,银行已经关了门,得等初八。”$ ]& l7 z5 i% K% ?% B% q# V" V

3 t  U4 v% ]6 Y* y7 s! ]“亲领?……”伊惴惴的问。3 a+ X' x6 b" L8 {6 j: ~

3 g4 ]2 }# t1 I4 m7 ~4 S“亲领这一层也已经取消了,听说仍旧由会计科分送。可是银行今天已经关了门,休息三天,得等到初八的上午。”他坐下,眼睛看着地面了,喝过一口茶,才又慢慢的开口说,“幸而衙门里也没有什么问题了,大约到初八就准有钱……向不相干的亲戚朋友去借钱,实在是一件烦难事。我午后硬着头皮去寻金永生,谈了一会,他先恭维我不去索薪,不肯亲领,非常之清高,一个人正应该这样做;待到知道我想要向他通融五十元,就像我在他嘴里塞了一大把盐似的,凡有脸上可以打皱的地迫都打起皱来,说房租怎样的收不起,买卖怎样的赔本,在同事面前亲身领款,也不算什么的,即刻将我支使出来了。”( q" U! w. w- K4 m! K* V

2 u! X, }+ I: Q' `+ d# P: ^! P“这样紧急的节根,谁还肯借出钱去呢。”方太太却只淡淡的说,并没有什么慨然。. b/ i* C8 r3 f" i, L- c$ Q0 E( G
* n! \7 ]. m, ^# }1 q
方玄绰低下头来了,觉得这也无怪其然的,况且自己和金永生本来很疏远。他接着就记起去年年关的事来,那时有一个同乡来借十块钱,他其时明明已经收到了衙门的领款凭单的了,因为死怕这人将来未必会还钱,便装了副为难的神色,说道衙门里既然领不到俸钱,学校里又不发薪水,实在“爱莫能助”,将他空手送走了。他虽然自已并不看见装了怎样的脸,但此时却觉得很局促,嘴唇微微一动,又摇一摇头。8 K9 [' H4 U6 ^+ J3 o- Q" V

' H% C: o4 H3 A% q# F9 J; }4 D然而不多久,他忽而恍然大悟似的发命令了:叫小厮即刻上街去赊一瓶莲花白。他知道店家希图明天多还帐,大抵是不敢不赊的,假如不赊,则明天分文不还,正是他们应得的惩罚。9 g& I# p# J0 l7 ?! G
莲花白竟赊来了,他喝了两杯,青白色的脸上泛了红,吃完饭,又颇有些高兴了,他点上一枝大号哈德门香烟,从桌上抓起一本《尝试集》⑽来,躺在床上就要看。$ O7 M4 ?0 F' W5 h

3 C! y7 g, a- ^7 {“那么明天怎么对付店家呢?”方太太追上去,站在床面前看着他的脸说。& ?. |, }. S2 S* ]& q2 w- P: \9 q% ]
5 V0 B3 J5 W  ^6 {) F, d
“店家?……教他们初八的下半天来。”
& ~1 x- r( F& u
+ p  d" S& ~9 U% u6 ?“我可不能这么说。他们不相信,不答应的。”
, S1 y# K, @) _+ L4 ~# }) V7 a6 n9 O9 _0 v; w
“有什么不相信。他们可以问去,全衙门里什么人也没有领到,都得初八!”他戟着第二个指头在帐子里的空中画了一个半圆,方太太跟着指头也看了一个半圆,只见这手便去翻开了《尝试集》。. c4 L2 h5 {' u/ M' i
, X1 X2 c6 `, a( }5 v
方太太见他强横到出乎情理之外了,也暂时开不得口。$ H8 z6 B* H: Q8 A+ j
. t  s9 K' M5 a+ t( _, W
“我想,这模样是闹不下去的,将来总得想点法,做点什么别的事……”伊终于寻到了别的路,说。
2 [: b8 n) a7 K' |
4 T( {9 [, c* x“什么法呢?我‘文不像誊录生,武不像救火兵’,别的做什么?”
: X/ P) D. C/ g1 D; P( d/ G, r, d0 o" g
“你不是给上海的书铺子做过文章么?”
$ V- A! B# L$ J( x* s4 Q- Y1 M1 U5 a) Q0 b' u
“上海的书铺子?买稿要一个一个的算字,空格不算数。你看我做在那里的白话诗去,空白有多少,怕只值三百大钱一本罢。收版权税又半年六月没消息,‘远水救不得近火’,谁耐烦。”, y% v7 m) Y/ t/ g5 O  M  j

9 H1 r3 u' y% F“那么,给这里的报馆里……”; e3 k. Z' A( g( X9 v4 A
3 w& \4 ^6 @( T. L! R' O' T
“给报馆里?便在这里很大的报馆里,我靠着一个学生在那里做编辑的大情面,一千字也就是这几个钱,即使一早做到夜,能够养活你们么?况且我肚子里也没有这许多文章。”
$ R, t; U# I/ d- W2 ?* R& p+ I9 L; j" X' M1 T
“那么,过了节怎么办呢?”
9 E9 s2 c& x8 c/ Y$ t5 q6 }# K& _, k/ @
“过了节么?——仍旧做官……明天店家来要钱,你只要说初八的下午。”
3 C9 m6 O+ ]+ S, V  E2 B6 I& k: F5 T; m
他又要看《尝试集》了。方太太怕失了机会,连忙吞吞吐吐的说:2 M# g% A+ H" e4 s

! k9 ]) b7 B" F5 E; f“我想,过了节,到了初八,我们……倒不如去买一张彩票⑾……”' p6 }1 e0 C) |5 r. P: H
/ Z  w/ i5 c9 \- g9 h
“胡说!会说这样无教育的……”3 w& ^" S) s& C
$ N# \$ t2 ~6 Q! ^; |
这时候,他忽而又记起被金永生支使出来以后的事了。那时他惘惘的走过稻香村,看店门口竖着许多斗大的字的广告道“头彩几万元”,仿佛记得心里也一动,或者也许放慢了脚步的罢,但似乎因为舍不得皮夹里仅存的六角钱,所以竟也毅然决然的走远了。他脸色一变,方太太料想他是在恼着伊的无教育,便赶紧退开,没有说完话。方玄绰也没有说完话,将腰一伸,咿咿呜呜的就念《尝试集》。
3 M& l" `! A) K& e
" l1 n) Z6 c) w一九二二年六月。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12-15 16:11:07 | 显示全部楼层
注释
/ M- u/ V- B. }- Y$ R2 I8 | * o" a6 ~; m" `6 s: K, t6 C5 O
⑴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二年九月上海《小说月报》第十三卷第九号。, [9 N7 F9 q9 n5 W/ |8 a3 X
⑵“无是非之心”:语见《孟子•公孙丑》:“无是非之心,非人也。”
7 r3 L6 z  O% _$ P8 x7 k, O4 B⑶“性相近”:语见《论语•阳货》:“性相近也,习相远也。”
5 {' h' A/ d. Q- M, E⑷“易地则皆然”:语见《孟子•离娄》。
$ [6 B. R- R+ l0 _. T⑸大教育家:指范源濂。据北京《语丝》周刊第十四期《理想中的教师》一文追述:“前教育总长……范静生先生(按:即范源濂)也曾非难过北京各校的教员,说他们一手拿钱,一手拿书包上课。”
# d  f5 r$ S+ ~) `2 w7 }⑹指当时曾发生的索薪事件。一九二一年六月三日,国立北京专门以上八校辞职教职员代表联席会,联合全市各校教职员工和学生群众一万多人举行示威游行,向以徐世昌为首的北洋军阀政府索取欠薪,遭到镇压,多人受伤。下文的新华门,在北京西长安街,当时曾是北洋军阀政府总统府的大门。! @- p% Z4 X0 t
⑺润笔:原指给撰作诗文或写字、画画的人的报酬,后来也用作稿酬的别称。  @/ E' V6 o+ D5 q. C! o
⑻《大乘起信论》:佛经名。印度马鸣菩萨作。4 d, w/ T  d. b% V- }7 E
⑼中交票: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(都是当时的国家银行)发行的钞票。8 M  H. j# N. {
⑽《尝试集》:胡适作的白话诗集,一九二○年三月上海亚东图书馆出版。. K3 t# n* D* \5 ]0 c+ J
⑾彩票:一种带有赌博性质的证券。大多由官方发行,编有号码,以一定的价格出售,从售得的款中提出一小部分作奖金;用抽签的办法定出各级中奖号码,凡彩票号码与中奖号码相同的,按等级领奖,未中的作废。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| 立即注册

本版积分规则

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